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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有创造才是“真”

《反脆弱性》的读书笔记

本文用了大量的例子,来说明自己的观点。检测你是否真正理解这本书的观念的一个方法就是用此书的观念去解释生活中的现象,最好是能解决自己生活中的一些问题。

1. 什么是反脆弱性

1.1 达摩克利斯之剑与九头蛇怪

由于找不到脆弱性的反义词,就用脆弱性的反义词反脆弱性来代表了,注意是反义词不是中性词。脆弱性的中性词是坚强,牢固之类的。反脆弱性的重点是在受到伤害之后,系统本身能够获益,而变强。

达摩克利斯之剑是脆弱性的代表,平时不发生,一发生就是毁灭。

九头蛇怪是反脆弱性的代表,砍掉一个头,会有两个头出来,反而变强了。人们没有意识到反脆弱性,是因为知识与行为存在差异。比如人的直觉是无法用知识来解释的。

小剂量的有害刺激对人体是有益的,这样成本很低。比如这次美国的疫情,基本处于放任状态,轻症患者居家自愈,重症的去医院,这样社会成本比较低,但是死亡人数比较高。系统就是这样的,通过牺牲个别人的脆弱性来保证自身的脆弱性,在我们看来是多么无情啊。这也是第七章要讨论的内容。

不知道为什么,人类总是无法脱离他们通常熟悉的环境来理解事物。当我们努力克服和突破这一障碍时,我们才开始获得智慧和理性。

1.2 随处可见的过度补偿与过度反应

生于忧患,死于安乐。忧患让人扩展自我,甚至有所创新。而安乐让人坠落。文中也举了飞行员太依赖飞行自动化系统。

负债使系统更加脆弱,冗余使系统具有健壮性。因为负债让人或系统害怕风险。大自然的构造有许多冗余的结构,比如人体有两只手,两条腿,肺容量大等。

信息具有反脆弱性,越想隐瞒的秘密,传播的越快。

作家和艺术家不受绯闻的影响,只会让他们更有名。

使你强大的往往不是帮助你的人,而是企图伤害你却没有成功的人。

1.3 猫与洗衣机

有机体与无机体之间的区别之一就是是否具有反脆弱性。无机体没有反脆弱性,不能自我修复。所以把人物化是完全错误的,也是对造物主的污蔑。

找出事情的起因往往不容易,如果第一眼就找找到了原因,很可能这不是真正的原因。因为原因都是隐藏在朦胧之中。需要我们付出艰辛的努力。

压力源与反脆弱的关系:人的骨密度,会因为压力变强。反脆弱性的产生是有条件的:急性刺激比温和的刺激理能让人成长。甚至温和的刺激对人体是有害的,比如:还贷的压力,上下班通勤,琐碎事务。

系统热爱随机性和混乱,进化也是无目标的,随机的。人类的内心深处也热爱随机性,重复的生活会让人失去兴趣,生活也需要随机性。那到底一个系统是混乱好,还是有秩序好。我认为混乱的系统让人没有安全感,天天处于恐惧与焦虑之中,肯定不好。但是这种系统的成本是最低的。如果一个系统是非常有秩序的,人们生活在其中时间长了会失去动力和创新,这个社会就很难进化,如果不能进化只能死亡了,这样的系统成本是最高的,肯定也不行。我认为应该是这两者的结合体才可以,找到其中的平衡,就是考验人类智慧的时候了。

1.4 杀死我的东西却让其他人更强壮

自己的错误会导致系统受益,系统需要脆弱的人或物。进化就是优胜劣汰,虽然很残酷,但是事实就是如此。那什么是优秀呢,具有反脆弱性的人是优秀的。

我们的思维是线性的,倾向于把信息简化为有害或有用。

难道把信息简化还不对了吗,我们可以对结果进行简化,但是对于探索的过程绝对不能简化。

未来是不可预测的。福岛核电站的设计就是一个例子。按照历史最高灾害等级进行设计。

一个系统如果容易被毁掉,说明了它的脆弱性。人是具有脆弱性的,从人文主义出发,我们应该对人的脆弱性进行保护,以对抗大自然的反脆弱性。

2. 现代化与对反脆弱性的否定

2.1 露天市场与办公楼

对比出租车司机与白领的职业,司机的收入波动性大,白领的收入稳定,看似白领的工作好像更好一些,但是在应对危机方面,司机的职业更占优势。小单元的集合,比大的更具反脆弱性。

平均斯坦与极端斯坦。系统应该是平均斯坦,冲突与矛盾在平时就化解了。极端斯坦平时看似稳定,但是一爆发就是突变。人类自以为是的干预把金融系统、经济系统变成了极端斯坦的系统。极端斯坦的系统风险一般存在于未来。

2.2 告诉他们我爱随机性

一定程度的混乱反而有助于稳定系统。作者举了一些在数学,工业,生活中注入随机性带来的好处。但是现代化却把人从随机性的环境中驱逐出来,用理性来主导我们的生活。这种观念的基础是:社会是可以被人理解和设计的。

这个世界充满随机性,压制随机性会导致更大的危机。但是现代化却否认了这一点,古代社会是依靠神来做决定,现代社会依靠统计数据,所谓的科学理论,社会精英来做决定。这些东西强调确定性,否定随机性。对于简单的事情可以如此,比如普通性工作。但是对于复杂的社会来说,刻意的追求稳定,只会导致不稳定。

2.3 天真的干预

医源性损伤:一些天真的治疗手段,反而会给病人造成伤害。比如:多动症,抑郁症。医生应该着力解决患者的精神枷锁,而不是只用一些药物。

反医源性损伤:也许资本主义的理念,把个人追求私利的目标,转化成对集体有益的结果。

干预可以,反对天真的干预。比如对经济周期的干预。

拖延也是一种智慧。工作中虽然口头上说着要积极主动的处理问题,那是因为我们是打工的,要表现的很积极。但是实际上有时候拖延会使工作出现更好的解决方案。

注意区分噪声与信息。信息是压力源,过多的信息导致过多的压力。观看统计数据的频率不要太频繁,太频繁的话噪声就太多。像一些短视频,热搜榜,它们的噪声太多了,消耗了我们太多的能量,也让我们变的过于敏感了。

法国不是一个集权制的国家,对于法国我还会写一篇文章。巴黎几乎不受法国控制。

2.4 预测是现代化的产物

天真的压力测试,利用历史数据来预测未来。

预测很容易出错误,我们的目标应该是把错误造成的损害降到最低或收益最大化。比如福岛核电站的教训。

现代化并不一定是好事,需要警惕现代化对人类造成的伤害。现代化的发展导致极端斯坦越来越多。

我们的复杂性不断的让人们超越自己、超前发展,由此创造出的事物却越来越超出我们的理解与掌控。

有人指出人工智能将是人类最后一次工业革命。

3. 非预测性的世界观

3.1 胖子托尼与脆弱推手

托尼:利用反脆弱性为生,并成为了一个富人,从不看书,并且非常受周围的人欢迎,是一个有趣的人。从不独自用餐,喜欢和一些“有用”的人一起吃饭,讨厌徒有虚名的人。

尼罗:有时过着一种禁欲的生活,经常看书,反感富人、流行乐、衣冠楚楚的销售员。相信博学、美学和冒险,除此之外,别无其他。他的家族十分富有,自己也实现了财务自由。

重要的不是金钱的数额,而是行为本身。

避免慈善陷阱。

愚蠢的人的预测往往是错误的,从他们的错误中获益。书中举的例子是:08年的金融危机。愚蠢的人不相信危机会到来,但是托尼看到了愚蠢的人,相信他们会犯错,从而在危机中获益。

3.2 塞内加的不利因素和有利因素

塞内加注意到了”不对称性“,理论与实践的不对称性。实践中用到的智慧比理论重要得多。生活中还有许多不对称性,比如:公平,爱情。不对称的东西占绝大多数。所以用理论指导实践,往往效果不佳。

塞内加是斯多葛主义的践行者,去寻找产生情绪和欲望的根源,从而转化情绪为自己所用。人们每天都在失去,比如时间,财富。但是我们可以转换一下,我失去了时间但是我收获了成熟、阅历、知识。我失去了财富,但是我还会得到新的财富,更加了解借钱的人等等。注意是驯化而不是消除情绪和欲望。

3.3 千万别嫁给摇滚明星

介绍了杠铃策略。一种不对称的投资策略,生活策略。降低脆弱性带来的不利影响(甚至死亡),利用风险的不对称性(中间风险只是一种错觉)来获益,拿少部分钱进行高风险投资。

塞内加过的是一种非对称的职业生活,一开始过着非常活跃的,高风险的生活,随后隐退,开始写作和冥想。而不是混合式的工作。汽车行驶在高速公路上和市区中,就是一种非对称行为。在高速上风险高,但是省油,市区风险低,但是费油,有些车主(长途黑车司机)就是利用这种非对称性来获益的。

4. 可选择性、技术与反脆弱性的智慧

目的论谬误:以为人的成功源于清晰知道自己的目的。

小小的警告:人在结婚前可选择性还是比较多的,但是结婚后要保持忠诚——一种高尚的情操,需要持续的投入。

4.1 泰勒斯的甜葡萄

泰勒斯不了解天文学,但是并不妨碍他从中获益,这是两码事。但是亚里士多德认为泰勒斯获益是因为他了解天文学。泰勒斯很可能是利用了不对称性,风险相对小,但是收益无限大。

变得无知:如果你有可选择性,你就不太需要智力,知识。因为你不必每次都正确,只是不做不明智的事情。不断的试错,试错也是基于理性,不完全是随机的。

4.2 教鸟儿如何飞行

两种类型的知识:(1)来自模糊的经验(实践),或者叫否定法。这种知识占绝大多数。(2)从书本中学到的明确的知识,这种知识只占很小一部分。

教鸟儿飞行,鸟儿飞起来了。从表面上看是a–>b,以为a是原因,b是结果。没有批判的去看待这个现象,其实a不是原因。

4.3 当两件事不是“同一回事”时

在国家层面,投资教育和促进经济增长不是一回事。学问和学校也是两回事。有学问和有趣的人也是两回事。博学和富人也是两回事。实践和理论也是两回事。实践产出理论,但是反过来不一定成立。

4.4 失败者撰写的历史

实践者只会去实践,而不会去写书。但是教鸟儿飞行的人会去写书。而这些人才是失败者。历史其实是由实践者不断试错,不断优化,不断探索而进化的,与那些所谓的教授是没有关系的。

4.5 混乱中的秩序

在混乱中去试错,去探索,把灌输给你的东西全部忘掉。

4.6 胖子托尼与苏格拉底辩论

苏格拉底追寻事物的本质,以人们对事物认识的肤浅来取乐,扼杀了人们对事物的属性描述。不了解某件事的本质,其实并不影响我们实现它,运用它。这就是不求甚解。

逻辑排除了细节,但是真相只存在于细节中。

5. 非线性与非线性

5.1 一块大石头与一千颗小石子的区别

大石头与一千颗小石子的重置相等,一块大石头砸向一个人比一千颗小石子砸向一个人造成的危害要大的多。这是规模带来的效应。比如:公司合并并不能使公司获得更多收益,全球化造成内卷越来越严重,少量的化石燃料没有什么危害,但是大量的燃烧会对气候造成严重影响。

5.2 炼金石与反炼金石

平均数是没有意义的。就像平均工资一样,让你和首富去平均收入,有什么意义呢!

让自己拥有有利的不对称性,让自己的收益曲线向上翘起来,你就不会被淘汰。

6. 否定法

人生要学会做减法,除掉脆弱的地方,或错误的认识。证实比较难,证伪比较容易。我也是卡尔.波普的信奉者。有机会会写一篇博文的。

6.1 时间与脆弱性

预测未来没有什么比预测未来有什么更正确。未来存在于过去之中:已经存在很长时间的事物,还会大概率存在下去。

6.2 医疗、凸性和不透明

人体是具有反脆弱性的,但是不要过度干预身体的生理指标,比如体温与血压。体温一时的升高,很可能是身体的一种自我防御机制在起作用,此时不要进行干预。

6.3 活得长寿,但不要太长

人们现在这么多疾病,很可能是生活太有规律了。其实偶尔禁食,唤醒身体的饥饿感也是有好处的。我们活着就是为了产生信息或改善信息。我们理念或信息才是应该永生的东西。

7. 脆弱性与反脆弱性的伦理

本章谈谈道德问题。

7.1 反脆弱性与牺牲他人的可选择性

有些人把伤害转移到他人身上,致使自己不承担风险却享受利益。比如职业经理人,有限公司(恒大)。

古人的解决方案是:建筑师要在自己造的房子里住一段时间。

愚蠢的人总是力图赢得辩论,而聪明人则寻求获利。

7.2 给职业戴上伦理光环

白领被困在一个狭小的工作空间里并且是坐着工作的,这样的人只关心自己的福利,而对周围的人与物,甚至对这个世界都不关心。他们不了解周围到底发生了什么,希望这些人能多出去走走,不用走太远,去看看这个世界,你会明白自己的世界是多么狭小。

公职人员利用自己的职务获利,一个有房的公职人员,会关心房价吗?

7.3 结语

一切宗教律法都可归结为一条黄金法则:已所不欲勿施于人。

我们不了解x,但是我们可以考虑x的风险,用有利的不对称性来解决问题;即使x仍然大大超出我们的理解,我们也可以控制x的函数,也就是f(x)。我们可以不断地改变f(x),直到我们用一种机制让我们对其感到放心。这种机制就是有利的不对称性。